2023年11月20日下午,复旦大学历史学系仇鹿鸣教授受邀在威廉希尔官方网站做题为《战争、死亡与信仰:唐末五代的泽潞地方社会》的讲座。本场讲座在威廉希尔官方网站明伦校区十号楼128教室举行,由英国威廉希尔体育公司熊钿副教授主持。
讲座伊始,仇鹿鸣教授以墓志作为切入点带领大家走进唐末五代的地方社会,指出这一时期的墓志资料数量众多,叙事多有格套,从而引出是否能够借助这些石刻资料来复原唐代某一郡级的社会结构与人群构成的问题。随后,他从四个方面加以阐释,揭示当时潞州地区社会的变与常:(1)战争的创伤与记忆:墓志中记载的死亡可以和具体战役相对应,同时他强调任何时代被记录下来的战争与死亡都不过是当时人们所遭受痛苦极小的一部分;(2)家族合葬和预修坟墓:在一个有所规划的家族墓地中,是否会将两代甚至几代人置于同墓穴,墓志中所记载的葬事迁延与考古材料存在错位情形,能够呈现唐末以来丧葬变化与预修坟墓的风气,而这种风气与当时战乱背景及由无后、长寿、信仰等形成的逆修斋供观念相关联;(3)寺庙兴废与五台巡礼:仇教授通过举例潞州相关碑刻、塔铭,勾勒了诸如明惠大师等名僧的生平经历及其在潞州佛教史上的地位和影响,并通过部分潞州墓志材料展示唐末五代五台山巡礼的情况;(4)重商与窑业:从墓志上可见泽潞地区货殖传统与重商风气,昭义军的征战与行军,促成了泽州、潞州周边窑业同邢州、磁州、相州附近的窑业相融合,综合各种材料,大致能够拼接出中晚唐藩镇逐步建立了一套从商品生产到流通各环节严密控制与盘剥的经济体系,成为昭义军及周边藩镇重要的财赋来源。
仇鹿鸣教授以“战争”作为横切面,用“拼贴画”的方式,从葬俗、宗教、商业等几个不同面相呈展出泽潞地区的社会风貌。仇教授指出,其所展示的绝非一个全景式的画面,选取材料的时间限断也稍有错落,但这种不整齐感,大约更接近地域社会的“真实”。
讲座后,仇教授与同学们积极互动,热情而又耐心地解答了大家的疑问,并进一步提示历史学习的思路和方法,增进了同学们对中古地域社会史研究的认识,打开了学术视野。